30 Sept 2018

審神者日常log : day 2 PART 1

審神者看著刀帳和出陣地圖嘖嘖稱奇,雖說本丸的時間過得比現世快,但在現世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在維新時代前進到鳥羽,進度實在了不起。脇差組實力突飛猛進,短刀們也很拼命,尤其是年長組,簡直像是要追趕脇差的哥哥們,戰績非常亮眼。

但孩子們再怎麼努力,還是敵不過年紀小的事實。幾輪出陣征戰下來,體力漸漸跟不上帶隊的陸奧守,審神者幾番調度結成的隊伍,覺得這樣的車輪戰法不論是對陸奧守還是孩子們負擔都太大了,非長久之計。



剛出陣回來的陸奧守脫了鎧甲坐在迴廊大口大口的喝水,夏末的餘熱把空氣中的溼氣蒸得黏膩,陸奧守幾次聳肩用袖子擦掉滑下脖子的汗水,轉頭就看見帶著毛巾和運動飲料現身的審神者。

「主人,咱回來了!」
「歡迎回來,辛苦你了。」審神者在他身旁坐下,把毛巾和水瓶遞給他。「用這個。」
「啊、謝謝。」陸奧守接過毛巾擦汗,然後好奇地把玩著裝著運動飲料的寶特瓶。「這啥?」
「這種容器是用現世流行的材料做成的,便宜、輕便又不容易壞,很受歡迎。」審神者轉開寶特瓶蓋。「像這樣用轉的就可以打開。」
「真稀奇啊...」陸奧守有樣學樣的轉開寶特瓶,小心翼翼地聞了聞裡面飲料的味道,投向審神者的目光充滿疑惑。
「裡面是特殊的飲料,味道有點鹹鹹甜甜的,可以補充流失的電解質,對恢復體力很有效。」

聽到審神者這麼說,陸奧守似乎誤會手中的飲料是某種特殊的恢復藥水,畢恭畢敬地喝了兩口,就要把運動飲料還給審神者。審神者再三保證本丸裡一人一瓶都還有剩,他才安心的接回寶特瓶。天氣熱成這樣,光是坐著都要開始流汗了,審神者忍不住拿起扇子慢慢搧起風。

「啊,主人,咱來給你搧吧?」主人手上的搧子看起來也挺新奇。
「不用了,倒是你,汗不擦乾的話一搧風小心...」
「哈啾!」
「...著涼。」

「啾」嗎?這傢伙打噴嚏竟然是「哈啾」嗎?差點爆笑出聲的審神者緊咬下嘴唇,裝作沒事的樣子。

對審神者心裡話特別敏感的陸奧守瞇起眼睛懷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陸奧守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審神者迅速地轉移話題,向陸奧守解釋本丸目前面臨的問題。

「這樣啊。」陸奧守聽完也發覺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在考慮是否暫緩出陣的進度,先以鍛刀為主,看能不能召喚出打刀或太刀等可作為主戰力的刀劍,至少組成一個隊伍。」
「打刀或是太刀嗎?」
「其他的刀也可以,只要別再讓孩子們那麼辛苦就好。」審神者把扇子交給陸奧守。「辦得到嗎?」
「行啊,咱來試試看!」陸奧守像是接下任務般從審神者手中接過扇子。
「幫大忙了。」
「主人,妳有想要的刀嗎?」陸奧守試了試扇子的手感,若無其事地問起。

問得這麼直接啊?這叫我該怎麼回答。

「日本號吧?」
「槍嗎?」
「看起來體力不錯,似乎也挺耐打的,聽說是個很會喝的酒豪啊。」審神者想到喝酒就開心。「要是來了,我們幾個喝一杯吧?」
「槍啊...」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陸奧守陷入沈思。「那麼材料應該...」

鍛刀鍛出興趣來的陸奧守似乎完全忘了坐在身邊的審神者,毛巾還披在脖子上,搧著扇子往鍛刀房走去。

那傢伙不會真的給我鍛出日本號來吧?審神者看著陸奧守遠去的背影,半信半疑地想著。

陸奧守跑去鍛刀了,審神者便去確認短刀們的狀況,脇差鯰尾和骨喰才出陣回來又已經在手合室裡過起招,但聽旁邊小不點吆喝助陣的聲音,貌似玩笑打鬧的成份居多。擁有醫學知識的藥研也得到審神者的同意將手入室的一角變成小型的研究室,而幾個先前沒有出陣的孩子們則是在後院拔除雜草,要把空地變成農耕地。

去幫孩子們拔草吧!然後順便確認一下馬廄附近的水源... 還是乾脆在後院開個池塘,養些鯉魚呢?審神者邊想邊往後院走去,要和短刀們度過充實的勞動時間啦!



幾個小時過去,審神者領著短刀們回到本丸,孩子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起剛發下來的運動飲料。

「不要全部喝完喔。」審神者示意孩子們往浴室的方向去。「流了一身汗趕快去洗澡,沖完身體後泡一下澡,泡完澡再小口小口地喝會更好喝喔!」

這個神奇的飲料還會變好喝?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短刀們一窩蜂往浴室跑去,忍不住要試試這飲料會變成什麼味道。

慢慢走在後頭的審神者突然感覺腳邊毛茸茸的,不知從何時開始多了一隻小老虎,彎身抱起這看起來跟貓差不多大的小傢伙,審神者忍不住又親又抱又揉的。

「我們去找你的主人吧。」趁沒人看的時候偷偷地又捏了捏小老虎的肉掌。

不知道貓薄荷對老虎有沒有效?要不要再後院種一點呢?

審神者隨著交談的笑聲來到本丸的前院,小老虎似乎察覺到同伴的氣息想要從審神者懷裡掙脫,撲騰地落在木板地上後飛也似地向前跑,結果一頭撞上正在和五虎退談笑喝茶的男子。身材魁梧的男人看著撞昏頭的小老虎露出微笑,一隻大手溫柔地按在牠的腦袋瓜上。

あけい(@akei0710) | Twitter


「退退?」審神者出聲引起五虎退的注意。
「啊,主上大人!」

五虎退身旁的男人聞言急忙起身,坐著就已顯得格外大隻的身軀,站起來的高度簡直要碰到天花板,連身高不算矮的審神者都得抬頭仰視。

「主人,來到這裡沒有立即向您問候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不用這麼拘謹,我剛剛還在外面玩呢。」審神者拍了拍五虎退的頭,感謝他對新人的招待。
「我是村正做的槍,名叫蜻蛉切。」
「是村正刀派的嗎?」陸奧守還真的一試就給我鍛出一把槍。
「啊,大部分的流傳都是誤解,其實村正家不是壞人。」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審神者馬上解釋。「我才剛上任,對刀劍也還不是那麼瞭解,村正是我難得聽過的名字。」

審神者上下打量蜻蛉切那彷彿天塌下來都不為所動的體魄,第一次有了到刀劍作為付喪神的實感。

「身材真是高大啊。」
「嗯…我和其他的槍比起来,大概還要高一點。」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手嗎?」

蜻蛉切毫不遲疑地伸出雙手。

「可以碰嗎?」
「請,隨意地。」

聽到蜻蛉切如此縱容的發言,審神者哭笑不得,恭敬不如從命地從蜻蛉切的指關節及手掌開始掐了掐。手指:大概跨12度有。手掌:相當厚實,摸不到骨頭。手腕:脈搏,有。前臂肌:線條很漂亮。肱二頭肌:嗯,不動如山。審神者滿意的點點頭,以科學的名義逞一己的私慾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太好了,來了個體格結實的,我總算也能放心了。以後就麻煩你了,蜻蛉切。」
「好的,請隨時叫我吧。」
「在那之前你就放鬆一下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迷路的小老虎送回主人身邊也該走了。

雖然不是日本號有那麼點遺憾,但蜻蛉切溫厚老實相當可靠,現下本丸還沒步上軌道,他來得正是時候。要是日本號這會就這麼來了,審神者極有可能和他兩人喝得太開心而怠慢職務。

是鍛刀隨機的結果呢?還是陸奧守考量後的判斷呢?相當機伶啊...

不過...

「蜻蛉切喝酒嗎?」這一點還是很重要,走沒幾步的審神者還是忍不住轉頭問起。
「小酌的話...」
「那麼今天工作結束後跟我還有陸奧守喝一杯吧。」

炎熱的夏日傍晚要是有清涼的啤酒,那還真是讓人無法招架啊。腦中已滿是啤酒泡沫的審神者走路不注意,在轉角處與人撞個正著。

「抱歉!」審神者反射性的穩住對方。

本丸裡多是小個子的短刀,搞不好會被撞飛。沒想到對方卻反過來扶著審神者。

「我才是,不好意思,沒事吧?」
「你是...?」
「我是古備前的鶯丸。」
「你也是新來的?歡迎。」來了!第一把太刀!
「謝謝,請問大包平已經來了嗎?」
「...誰?」
「看來是還沒有呢... 那麼有茶嗎?」
「茶?」這個人話題跳得好快啊。
「對,我想要泡來喝。」
「茶的話,廚房裡有英國帶回來的...」
「廚房在...」
「本丸的後方,前面右轉走到底,靠近後院連著小屋的那間就是。」
「謝謝,那麼我先告辭了。」

對我這個主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啊?審神者看著鶯丸悠悠離去的背影。

還真是來了個奇怪的傢伙。



審神者洗完澡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處理公務。有了新的戰力和勞動力,不論是在部隊的編成還是內番的工作分配上,都可將現任本丸成員身上的重擔分出去。

工作到一半房門外傳來人聲,緊接著俐落的兩下敲門聲。

「進來吧。」審神者放下手邊的地圖。
「失禮了。」

一高一矮的兩人推開和室的門進到審神者的房間裡。

「我是加州清光,雖然不好上手,但很可愛的,請好好疼愛我吧。」前來打招呼的男子,雖禮數周到但相當的高姿態。
「啊啊,我會努力的。」審神者面對棘手人物的招牌笑容毫無破綻。

尷尬了,正式上任前和加州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對於看起來難伺候的刀覺得麻煩而謝絕這件事,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而且沒記錯的話,加州是新撰組的沖田總司的刀,不知道剛剛鍛出來的時候和陸奧守兩人打照面氣氛如何,審神者是否在兩人面前需要適當地讀空氣呢?

「咔咔咔咔咔!貧僧叫山伏國廣!主公,請協助貧僧修行吧!」另一人以爽朗的聲音開口道。

又來了一個看起來耐打耐摔的,山伏雖沒有蜻蛉切的身高,但也比站在他旁邊的加州整整高了一顆頭。看來陸奧守是鍛刀天才啊。

「喔,會好好磨練你們的,做好心理準備喔?」
「咔咔咔咔咔!正合我意!」不過這個「咔咔咔」到底該怎麼吐槽才好啊。
「哦?仔細一看,山伏你的髮色挺令人意外的啊。」
「是嗎?」
「和尚這個髮色的確是蠻稀奇的。」加州也忍不住評論。
「不過很適合你喔?紅瞳也很好看,加州也是,跟指甲的顏色一樣,很可愛嘛。」

審神者像大叔一樣的口氣聽起來一點誠意也沒有,但兩人聽著也開心,加州的周圍更是稍稍地飄起櫻花花瓣。

「這裡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你們隨意點吧!空房間都可以隨便用。」

為了不佔用他們安頓的時間,審神者迅速將兩人打發走了。

「這樣差不多就可以把第一隊定下來了。」審神者看著刀帳上新增的一把槍,兩把太刀和一把打刀。

竟然如此完美的達成主命,陸奧守和審神者不只個性合得來,配合度也很高啊。

說到那傢伙...從中午分開過後就沒看到人,該不會一個下午都泡在鍛刀房裡吧?

審神者決定親自去鍛刀房找人,陸奧守感覺也是迷上某件事就會廢寢忘食的麻煩個性,就怕他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了。

「唉,你果然還在這裡。」審神者忍不住要嘆氣。

陸奧守正把打好的刀放在砥石上磨,一旁熔爐下的炭火還燒得很旺,烘得他滿頭大汗。

「唷,主人妳來得正好!」陸奧守的臉被高溫烤得紅通通,表情是開心得很。
「你看起來都像煮熟的蝦子了。」
「啊哈哈哈,溫度這麼高,血氣都上來了。」陸奧守抓下額頭上的頭巾擦汗,一頭亂髪翹得更無法無天。

「好嘞!」打磨完畢的刀鋒芒畢露,陸奧守在手中掂了掂,又以指腹輕觸檢查刀身試否平整。

審神者靠近工作檯,看著陸奧守將召喚的符紙貼在新鍛好的刀上。陸奧守一手還拿著頭巾擦拭脖子和領口的汗水,目光在審神者和新鍛刀之間移動,期待的表情像是等待稱讚和有了新玩具的大狗,蓬鬆的翹毛更是誘人出手,審神者差一點就要伸手摸他的頭了,趕緊把視線轉回新刀飄落的櫻花花瓣上。

從光芒中現身的美男子氣勢逼人,自帶彩虹氣場,瞇著眼的審神者定睛一看,簡直目瞪口呆。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一,請多多指教。」

天下五劍。

天下五劍?

天下五劍?!

陸奧守,你都給我幹了些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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